對古陶瓷研究中窯系問題的淺見

      小陶陶 2019-04-25   中國文物網179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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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從唐人杜甫詩中就反映出大邑燒造“勝霜雪”的白瓷,彭縣與大邑相距不到百公里,與曲陽相距達數千里,其白瓷與定窯風格也不相侔,但為了夸大定窯的影響,不顧彭縣白瓷是四川境內唐代白瓷的發展,而是納入定窯系中。其實唐代北方的白瓷生產已較為普遍,僅山西境內已查明的就有渾源、平定、介休、交城、河津、鄉寧等處,在技術上各有不同的進展,渾源窯瓷化程度很高,吸水率僅0.2%;河津窯雖掛化妝土,但器壁很薄;平定窯以其原料的優勢,不掛化妝土就可達一定的白度;交城窯和介休窯采取掛兩次化妝土的辦法提高白度,這些都為宋代白瓷的發展打下基礎。進入宋代,各窯場按其不同的資源和技術條件,有的發展了不掛化妝土的白瓷,有的繼續生產掛化妝土的白釉粗瓷,有的可能受定窯的影響,但不能籠統地都說成是仿定之作。又如白釉珍珠地劃花,現在已知河南密縣唐代就已出現,這種裝飾實際是受金銀器鑿花的影響。

      如果僅就瓷器來說,其他窯模仿應該是仿密縣窯,可是為了撮合窯系,把這種裝飾技法列為磁州窯的品種,把緊鄰密縣的登封窯,以及修武窯,因有這類品種而歸入磁州窯系。所有這些,無視各窯場自身的發展基礎,一味著眼于名窯,甚至倒因為果,違反了歷史的客觀規律,造成一種只有名窯才有創造性其余都是模仿的錯覺。

      二、窯系劃分的自相矛盾

      窯系說者為了顯示某一窯系的陣容,便按一些窯址的一種產品套入某一窯系,但是這些窯址往往不是生產單一品種,這就不得不按另一品種套入另一窯系,結果是把一些窯場肢解,使人不易看出其本來面目。而且是冠上加冠,讓人不知究競應戴什么帽子。如介休窯,因早年發現過一些黑畫花瓷片,便說成是磁州窯系。后來見到其精細的白瓷,又歸入定窯系。如果依此例推的話,這個窯還燒造相當數量的“油滴”和“兔毫”制品,是否還要歸入建窯黑釉系?這個窯還有釉下紅彩和柿黃彩,磁州窯并沒有這樣的品種,戴上磁州窯的帽子怎能得體。

      另外介休窯還燒造大量黃釉和黑釉印花制品,磁州窯和定窯都沒有這樣的品種,這又該怎樣劃分窯系?再如寶豐窯,根據其青釉印花器劃入耀州窯系,而近年的調查與發掘證明寶豐實為汝窯之所在地,那么該稱耀州窯系中的汝窯呢?還是稱汝窯系中的耀州窯呢?又如禹縣鈞臺窯,本是鈞窯的所在地,也劃入耀州窯系。

      以上這些,看似把一些窯場納入窯系之中有了條理,實質是造成對一些窯址認識的混亂。在北方窯場上大部分是多品種綜合生產,有的窯址中花色品種極為豐富,如果要按品種劃分窯系,有的窯真不知該分入多少窯系。這種方法只能是自相矛盾,越分越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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